中国对伊朗石油需求的持续增长,为德黑兰提供了重要的经济来源。根据美国联合反核伊朗组织(United Against Nuclear Iran,UANI)的油轮跟踪数据,今年4月,德黑兰每天出口超120万桶石油,其中近90万桶运至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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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伊朗石油的最大买家,中国在过去几个月的需求尤为强劲。从出口量来看,今年一季度,中国对伊朗石油日均进口量约为98.5万桶,较去年同期增长近14%,低于去年第四季度112万桶/天的峰值。从出口份额来看,去年一季度,运往中国的伊朗石油的占比为68.8%,四季度增长至86.8%,而今年第一季度中国进口石油所占的份额为81.6%。
虽然美国迄今似乎未能成功遏制伊朗的石油出口,但运输受制裁货物的船舶已经列入观察名单。专家此前警告称,由老旧油轮组成的黑暗舰队(dark fleet)带来的安全和环境风险值得引起注意。据称,日前悬挂加蓬国旗的阿芙拉型油轮“Pablo”号(建于1997年)在马来西亚水域发生爆炸,其中,25人被附近船舶救助,另有3人至今仍然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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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劳氏日报报道,“Pablo”号在过去四年的时间里更换了多达4次船旗、船级和船名,登记所有权也发生了多次变化,爆炸前6天才开始悬挂加蓬国旗,该船存在极高的合规风险。据Claire Jungman介绍,UANI多年来一直在追踪“Pablo”号的行踪,该船自2019年以来至少在10个不同的场合被怀疑运输伊朗石油,该船在运营时没有已知的船级社或保险。
“Pablo”号被认为超450艘老旧油轮组成的黑暗舰队的成员之一,这些油轮负责运送俄罗斯、伊朗和委内瑞拉的石油,其中许多油轮利用国际海事公约的监管漏洞来规避安全和技术规则,避免产生昂贵的运营成本。目前,国际海事组织(IMO)的法律委员会正在研究如何打击航运业中的虚假和欺诈行为,除了对船舶细节信息的掌握,还包括对公认组织和注册机构进行适当的调查。
希腊船东在俄罗斯石油贸易中的份额不断增加。根据《劳氏日报》的数据,今年4月,在普里莫尔斯克、圣彼得堡、乌斯季卢加、图阿普谢和新罗西斯克五个出口港停靠的190艘油轮中,有99艘为希腊船东所有,以载重吨计,占比达到46%。今年2月和3月,希腊船东的贸易占比份额分别为29%和42%。
自俄乌冲突爆发以来,由于担心声誉风险,许多欧洲、英国、美国的船东和贸易商推出俄罗斯原油及石油产品的贸易,为希腊船东的贸易运输创造了条件。根据制裁规定,从以上五个港口出口的乌拉尔原油和柴油的价格分别低于60美元/桶和100美元/桶的价格上限。这批油轮中,俄罗斯船东的贸易占比仅为13%,据悉,该国的大部分船舶被部署在俄罗斯东部沿海的航线上,该地区的油价高于价格上限。
在被《劳氏日报》追踪数据的190艘油轮中,57%的油轮由国际保赔集团(IG)提供保赔保险,这表明它们装载的货物符合油价上限的规定。分析人士表示,4月保赔率和希腊市场份额突显了俄罗斯原油和成品油出口量的持续增长。
此外,这批追踪的油轮中有52艘油轮被《劳氏日报》评估为“黑暗舰队”(dark fleet)的一部分,以载重吨计,占比约为27%。以上数据不包括政府控制的航运实体的油轮,如:俄罗斯国有航运公司Sovcomflot或伊朗国家油轮公司(National Iranian Tanker Co),以及那些已经收到制裁的油轮。
《劳氏日报》指出,如果油轮的船龄达15年或以上,匿名拥有和/或具有旨在混淆实际所有权的公司结构,只部署在受制裁的石油贸易中,并从事美国国务院在2020年5月发布的指导意见中概述的一种或多种欺骗性航运行为,那么,该油轮就属于“黑暗舰队”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