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油工业并不全是污染环境的元凶,将来更不是。这是罗宾·米尔斯在《石油危机大揭秘》一书中旗帜鲜明地表达了此观点。他认为21世纪的石油开发已经彻底摆脱过去高污染、高耗能的形象,保护环境、保护地球已经成为现代石油开发的主要理念。眼下,清洁能源已经成为发展趋势,石油工业本身在为保护环境作出巨大努力。
早在2007年2月,全球石油储量最多的国家之一,阿布扎比就宣布将投资3.5亿美元建设一个太阳能发电站。印度和巴基斯坦利用压缩天然气来改善城市空气质量已经取得了显著的进步。近些年来,越来越多的世界石油企业已经充分意识到环保的重要性,在环保保护方面投入大量的时间与精力,并取得了很大的进展。
石油工业可以是绿色的,并且正在认真践行绿色能源的理念。罗宾·米尔斯认为这才是石油的真相,并在书中毫不留情地批驳了几乎所有能源灾难的预言,比如这些年争论很热闹的“石油危机论”或者“石油峰值理论”。在他看来,用于预测“石油峰值”产量的模型存在严重缺陷,是不尽科学的,过去很多次预测都是失败的。这些只不过是一些人为迎合公众口味而编造的故事,或者是为了某些利益集团的需要。
绿色石油也将决定石油工业的可持续发展。《石油危机大揭秘》一书认为,石油和其他碳燃料现在以及将来都会是地球能源体系的中流砥柱,这种现象至少可以持续到21世纪中期,这是因为已经有大量的基础设施和应用设备都与石油和碳燃料有关,在未来几十年里他们还将继续与核能和可再生能源在成本上进行竞争,而且很多新技术已经投放市场,成本也可以接受,因此大大降低了石油和碳能源对环境的影响。
碳捕集与封存(CCS)就是本书重点提及的一项关键技术。碳捕集有减缓二氧化碳排放的潜力,可以减缓全球变暖的过程。尽管2008年,该书的作者发现CCS项目并没有取得快速发展。但现在,欧美、美国、澳大利亚正在重新启动对CCS项目的支持,一些重要的试验计划正在启动。对于像中国这样的煤炭消费大国来说,碳捕集应该是一项至关重要的技术。
但是人类活动排放大量的二氧化碳保存在哪里?本书介绍了二氧化碳封存的五种方案。将二氧化碳注入到已经枯竭的石油、天然气储层、煤层或者地表以下500米至1000米以下地层的方法目前已经被广泛采用,而将二氧化碳注入到地下高盐的、非饮用水层的方法已经有了成功应用。但是如果将二氧化碳当作超临界高密度液体注入到深部冰冷的海水中则要面临比前两个方案更多的问题。将二氧化碳矿物化和寻找二氧化碳的经济用途是另外两种方案。
罗宾·米尔斯指出,即便是如此清晰的封存方案,很多环保组织还是在意识形态上表示反对,理由不外乎是碳封存技术无法证实,成本高难以实施,封存的二氧化碳可能会再次泄露。
对上述观点,本书可谓针锋相对,并给出有力论证。比如,政府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会(IPCC)预测到2100年,利用CCS可以将二氧化碳的排放量减少55%。每年要封存70亿吨碳才能使大气层当中的碳浓度在500PPM以下,这将花费一万亿美元,听起来很多,不过只占全球预测总GDP的1%。“边学边做”以及规模经济有可能显著降低碳封存的成本。IPCC认为CCS进入实用阶段之后,可以把满足二氧化碳减排目标的成本降低30%。
罗宾·米尔斯同时批驳,二氧化碳泄漏的说法只是一种转移人们注意力的方法。天然气储层至少已经将天然气保存了几百万年,在东西伯利亚和阿曼的一些巨型气田保存的天然气超过5亿年,二氧化碳在地下的流动性要比甲烷差很多。如果有合适的存储位置,完全可以从大气层中无限制地捕捉二氧化碳并封存起来。此外,二氧化碳与钚元素不一样,少量泄漏既不会严重到影响封存效果,也不会出现安全问题。
当然,与可再生能源类似,二氧化碳封存技术刚刚处于早期阶段,因此更需要寻求各方面的支持。本书呼吁建立一个稳定的法律、财政和安全框架,建立公众与环境保护组织之间的信任关系,而不是对CCS采用否认或者敌视的态度,这亦是石油工业可持续发展之道——绿色的、全球合作的、理性的。唯有如此,也才能有效破解眼下的气候变化问题。